要想一個綜合性的標題很費腦力,所以我找了一個共通點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公車,駛往台灣銀行分行的路上。
媽媽說起前晚和哥的對話。
哥:「迎新那天有人問我年紀怎麼這麼大?我當時有愣了一下...」
媽:「那沒有人問你說你怎麼有禿頭?」
哥:「 矮優...媽你不知道,我那天全程戴帽子!」
語畢,是一陣沉默。我傾身向前,盯著自己的膝蓋,因為眼框濕又鼻酸的緣故我輕輕撫摸著自己的鼻子,希望手上的溫度能降低那漸漸生起的感覺。眼角卻瞄到,母親在和我做同樣的動作。10年了,這一路,真的很不容易走。從一個吸煙打網咖蹺課的少年,他用了10年的時間重新走回這條路。說重新走回或許不太對,因為這本來就是他人生的路程,必經之路。媽媽說,13年前,他考上師大附中的時候,她帶他去了新光三越的最頂樓當作犒賞,留下了一個紀念。今年,他重考大學,下週就要入宿了,她真想在給他些什麼。其實我和她很像,我和母親真的很像。她說話的時候,我聆聽,但卻如我自己在訴說,那每一分的悸動,都像是我心弦所撥。我不敢告訴她我懂,可是我是真的懂。忽然想,這明明是留著一樣的血液,我的肉身還是由她所出,但不知何時,母女兩人之間已有著一道深不可測的鴻溝。但這是提外話。
辦助貸的時候,要申請戶籍謄本。母親背了他的身分證字號,也查了一份他的。( 這個「他」,是我成長中所缺少的一個角色。) 我和哥哥都沒有問查的理由,但是我們都懂。在那簡單又看似合理的理由之下,其實隱藏著一個情緒,是沒有經歷過的人不會明白的。哥哥的懂,是因為他是故事中的人物。我的懂,是因為我也曾經經歷過那簡單的失去。於是,正事辦完了之後,母子女三人圍坐在桌子前,討論起那張印著他的名字,又印著"單獨生活戶"的紙。討論完畢,總歸一句,那個地方少去就好。
噢,我知道的實在好少。「他居然做過這樣的事情?!」是我晚餐時聽見他的「事蹟」後冒出的第一句話。人果然是越長大,就必須要知道越多的事,擔起越大的責任。餐廳桌子前的三人,算起他的歲數。噢不,快要退休了!這時我們面面相覷,是一陣的涼意上了心頭。「這樣的話,必須要更小心了!」其實我曾經想要改名,這樣就算在任何的地方出現我的名字,他都不會想到那是我。但是,我最終還是沒改。因為這是一個記號,一個恩典的記號。不過這是另外一個故事了。
我們討論著要不要把戶籍遷回老家?因為這樣就算他可以查,也不至於查到我們所住的真正地方,至少不會有在門口被堵的危險。法律很奇怪,給了父親這個稱號過份的看重與保護。所以,注定了我們畢生要學會保護自己。哥哥說,他高中的時候,曾經在公車站遇到過他。媽媽問:「你怎麼知道是他?」『因為他的味道。事隔多年之後,再聞起那個熟悉的味道,就是會知道。』若退了休,就算是在法律上斷了關係的父親,在法律上子女還是要負起供養的職責。「希望他不知道...」我說。「知道又怎樣?每個月給他500就好啦!我們三個人一萬六的生活過了多久,他憑什麼要錢?!」哥哥說。
不管如何,這一路,是恩典。
媽媽換了新的工作。儘管她有多麼不喜歡變動的那種不穩定性,她還是被一句話打動:「再怎麼不為自己想,也該為孩子想想吧?」所以,因著薪水調高的緣故,她很慎重的要我不要去打工了。( 可是我本來就不是那種會伸手要錢的人, 所以,打工還是會去找的。) 這一路,還是恩典。很多人要我搬去宿舍住,甚至連哥哥都用交通費很貴這個理由來說服我。可是,我就是不想去。我知道交通費跟學校住宿費幾乎已經是打平的狀態,再加上通勤時間,真該要好好考慮!但是,我一點兒也沒有動搖我的決定。早點起床又何妨呢?我是個愛清晨出門的人。交通費貴了一點又如何呢?我是個戀家的人。戀的,不只是家,還是家中的那一人--母親。精打細算誰不會呢?我也想過最省的方法,可是"情"關難過,為了下班後回到家不想一個人的母親,我還是住家裡好。(微笑)
說實話,我跟她還是是像的,儘管我曾經百般不願意。但有母親的堅毅是好的 ( 雖說我還差得遠呢),有她的柔情是好的 (雖她總說她沒有的只能寄託在孩子的名字上,但是怎知道人說名字和個性是相反的呢!)。
我戀家,也戀中文系。
戀輔大團契,也戀敬拜團。
有一個夢想在心中悄悄發芽,能不能成呢?
- Sep 01 Tue 2009 10:26
是恩典
close
全站熱搜
留言列表
發表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