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奇吧?我在新北市新莊,這是我上班的路。
兩年了,成為真正的老師也兩年了,說也奇怪,部落格荒廢也就是剛開始當老師的時候。很難想像每天都有可以記錄的事,怎麼會就這麼停筆了呢?回想起這兩年,再翻回以前的網誌,發現我真的成長了許多,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。看見以前的掙扎、痛苦、疑惑,對於自己的懷疑,想來真是有趣,「原來我也可以有這一天啊!」我現在擁有的一切,我面對的一切,我的租屋處、設備、環境,還有男朋友的車(當然還有與男朋友的關係)、任教的學校、工作環境、遇到的人事物,全都是兩年以前的自己所不能想像的。如果她現在就站在我旁邊,肯定吃驚極了!也肯定後悔自己老是浪費時間在猶豫、沈浸在自己當時的情緒中。但是,這就是人生啊!總有那麼多的過往,才造就出現在的自己,讓自己成為現在這個凡事不猶豫、對自己做的決定如此有自信的一個人。原來,不發明時光機器是對的。相信上帝都掌權也是對的。
回到正題,那張照片裡的小路,是我上學的路。
本來我都得從宿舍轉兩班公車去學校。某天上班,睡過頭,麻煩淳來載我。他一如往常地準備著驚喜,在我急著上班的狀態中,竟然還繞小路、走一條從未見過的鄉間、工廠彼此交錯的路。我永遠記得他喜孜孜的模樣:「如何?我新找到的路喔!以後接送你上下班都快多了!」他眼神裡閃爍著那種我一直很仰慕的光芒,像個討喜的小孩子,充滿著對自己的稱許。
從此以後,只要能跟淳借到機車上班,我就走這條路。
一年四季,稻田從收割到插秧又成長收割。這條田間小路真的可說比田埂寬上一些些罷了,只夠兩台機車併行不擦撞而已。這幾天騎這條路,卻常常被長到路中央的樹枝、樹葉刮傷,有一次趕上班,直直衝進長出來的矮樹叢,右腿、右手劃過粗糙的樹葉,一陣刺痛。「怎麼沒有人修整一下這條路?」念頭才一出,便發現自己真是霸道的人類,這些毫不起眼的樹叢、路邊不知名的大樹,才是這田邊景色的主人。我只是個過客,得虛心而過。這幾天大太陽,水田上波光粼粼,可惜這條路太窄,不能多做停留,否則每次經過,都覺得神清氣爽,好像實現了自己離開都市的願望。我一直沒有跟淳說:「謝謝你幫我找到這條小路。它對我來說很重要。」時至今日,我們遠距離戀愛,我也才發現,小路上滿是他的味道,才發現僅只是這條路,我都想念他。(還有在這條路上保持平衡地會車已經夠難了,他載我上班時後座還載一個龐然大物,豈不更辛苦......?)
矮呀!本來想寫田中的農人,寫著寫著還是小情小愛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