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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攝另外一個藝術作品時發現的小木馬。(大小不到手掌心的一半)

 

 


 

 

這些陣子,開始有些機會聽見我在別人眼裡的樣子。於是,我才發現自己真的好久好久沒有很單純開心的笑了。

每一次打工結束後,我都會大聲的在無人的巷子唱歌。直到昨天,竟然是我這一星期以來第一次唱。這對天天都要開口的我來說非常希奇。便知道是自己最近心思太多,都亂了生活的腳步。

今早悠閒地起了個大早,悠哉的晃到了北車,點了一杯7-11的奶茶,集了4張點數,悠閒地走在慌忙上班的人潮中。那瞬間忽然以為自己也是上班族,想像著自己畢業後在都市工作、打卡的樣子。其實並不是不喜歡,也不是不適合,適應環境的能力是大家都有的,只是你的身體和心靈就是很清楚的知道:你不屬於這裡。

這樣子的生活大學已經體驗過了,就知道自己未來的方向可以刪掉這一個選項,習得一個經驗,交了一些攝影的朋友,就這樣了。話說我的打工就快要結束,但卻遲遲不敢跟主管提出辭呈,因為那感情在向下紮根。從我去年進公司到現在,他從有人格分裂的魔鬼漸漸變成朋友,雖然他不想承認。這幾天都有機會跟他聊到天,當我反駁他的金錢理論時,我說:「一個人的價值,並不取決於他年薪多少好嗎?」他聽了一下,不削但深沉的說:「你最好記得你說過的話。」

剛才下班前,我們還討論了一下我當時寄去的履歷。照他以往的個性,應該是會罵的狗血淋頭的,可是剛才卻可以開著玩笑但嚴肅的批判我的自傳(大笑)。說實話第一次寫工作用的自傳,還真是爛到不行。特別是他一天要看上百份的自傳,只看10秒就知道通篇的無數個破綻。

而我,留戀了。

第一次因著基督徒的身分被罵、第一次奇蹟發生不用因為上課被扣四百元、第一次調薪,好多第一次的經驗。我真是個念舊的人。

離我想要辭職的那天是一天比一天近。他卻越教越多東西給我,今天還第一次一個人留守偌大的製作部門。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分鐘,卻有種被重視的感覺。這樣就留念,另一個我跳出來取笑自己的單純和痴。

我想我最近最大的難題就在於提出辭呈吧。

 下面記著幾個不一定有相關的事件,但總是我最近的寶藏。

 

公司附近有個大樓,一樓有面超大的玻璃牆。那無法內視的玻璃形成一片超大鏡面。有些時候經過,看著鏡子裡隨光影浮動的自己,就像一個大水缸裡的一隻魚。只差沒有在裡面游泳、上上下下罷了。可不喜歡照鏡子的我,好多次想要停下來凝視那水中的自己,幻想自己被豢養的樣子;想像自己是魚,有這麼大的世界可以去闖。偶爾的這種思緒,會解放我錄影的無聊。

前幾天騎車經過忠孝復興捷運站,一個金髮外國男子背著超大後背相機包,手拿CANON不知道是幾D的大砲(單眼相機)。等紅燈的時候,我一直在後面打量他的相機。他卻忽然轉過頭朝我點了個頭笑了一下,人群起步的時候,他就這樣站在斑馬線中間,無視來往的人潮,替騎車經過的我拍了一張照。這不是第一次被人拍照,之前在信義敦煌也遇過。這種感覺很微妙,因為我成了他捕捉的其中一個小小的瞬間。( 不過心裡默默希望他的作品會得大獎!然後我就出名了哈哈哈哈 )

昨晚下公車的時候跟司機說了聲謝謝。結果他突然告訴我...「你說謝謝的時候很好聽。」(囧)

北北基報到那天,站在烈日下整三個小時。曬傷又曬黑,為了作高中團契的新生問卷。那時心裡面唯一支撐自己的念頭,是為了福音的緣故,多填到一張問卷,就似乎離一個靈魂又更近了一些。離峰時段沒有學生,突發奇想找了看似高中畢業或是國中畢業的補習班工讀生下手。大概是女生的緣故,雖然我長的不起眼,但好處是沒有侵略性,只要自己願意,就可以跟他們交談。有一個國中畢業升上高職的小男生很有趣,大太陽底下發傳單很熱,為了拿我手中的扇子(新設計的新生日傳單),填了我的問卷,讓我有機會跟他說到話。好幾次看他跟我一起在大太陽底下奔波,又因為是補習班所以種學弟妹們都閃他閃得遠遠的。可是他就是跟那些一臉橫肉、滿心不在意你只想要到電話的補習班拉客人不一樣。很心疼他這麼小年紀就要打工。結果私底下在旁邊聊天的時候才發現他是為了去聽GAGA的演唱會才來賺錢。在聽他說一大堆卡卡的"傳奇"時我只能苦笑。但極力的用盡了召式要他來參加7/29的新生迎新。過了一陣子,他手中剩下最後一張傳單了,高興地跑來告訴我。他說這是最後一張,要挑個特別的人下手。我說那給我吧!(當然只是開玩笑的!)他就立刻微笑遞了過來,說他終於可以回家休息了,揮了揮手走了幾步,又折返了幾步回來,但默默地說:「沒關係,算了。」就又揮了手在空氣中用嘴型說著再見,往離開的方向走。

我著急地在手中幾十張的問卷中找他的字跡。後來發現一張寫了一堆「GAGA」的問卷,我在那上面寫下:「高職生,非常有意願參加新生日,請力邀」的字樣。雖然想要自己打這通電話,但如今我的身分不再,只能把這棒子傳給學弟妹們,就像學長姊傳給我們一樣。

遙想著當年的自己,好年輕好簡單。輔導說什麼都OK,毫不猶豫的答應,在嘗試中學習成長和服事人。在烈日下也無怨無悔,即使大家全都曬傷曬黑了,也一個怨言也沒有。

結束以後,一起走了大半的路到冷氣比較強的速食店,一坐下來就喝光了兩杯水,休息了好一陣子又一人掏5元出來買了一副牌,在整修成地中海風格的MOS消磨時間。那過程好簡單,回想起來卻好豐富。學弟學姊的笑多麼自然和真誠,所有的談話都是關心,但那早已無所謂關心或是不關心。那感覺像是連結的彼此在交談罷了。我好懷念好懷念。這陣子,也許最開心的會是這件事了。

剛剛待在博愛路的一家相機行,等著老闆娘幫我問轉接環的事情。身邊坐著一個老先生,環遊世界,周遊列國。不過等到老闆娘問他老婆有沒有跟著一起去的時候,他卻說:「老婆當然沒有去啊!去了可麻煩了,帶個小三還可以幫我提東西呢!」雖然知道他是開玩笑的,可是我就是有點失望,對他的好奇心瞬間消滅。

那天,你說你們吵架了。「夫妻合而為一是一個過程,不是一個瞬間能達到的事情」你苦笑著說這句話。我問你們合好沒有,你又苦笑了,說還在這個過程當中。

 

 

生活中有很多細細的小美好,如果不是最近那些好朋友對我說話,告訴我自己在他們心裡的樣子,我大概會忘記了自己曾經活過的姿態。

 

這個星期五晚上打算撘凌晨兩點的夜車下台南,一個人旅行。

去異鄉,體會異文。放自己一個假,泡進一個充滿陌生因素的城市,打算找回自己那顆敏銳的心。

 

謝謝接待我的好朋友,竟然已經想好行程了。不過我想到時候使我收穫最多的,不是美好的風景,而是他們那顆心,那顆豐富的心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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